对了,本宫瞧着那姓白的丫头长得标致,福晋又将她夸得只应天上有地上无的,便想着身边少了个机灵人的讨要了过来,王爷,难道是为了此事而来?
奴才,奴才不才,确实是为此事而来
和敬说得很是随意,可经过了自家王府中一场闹腾的岳礼却是觉得汗颜至极,而口中虽然是想顺着自家福晋和自家儿子的意思刨根究底的问个仔细,但转念想到自打这白吟霜入府以来,王府里头便总是没得个安生的日子,日日家宅不宁,转到这头又是君臣不谐,往大了说还闹得宫中主子的埋怨和训斥,便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进去
您贵为公主下嫁于此本已是奴才阖府莫大的恩典,奴才也理应急公主所急忧公主所忧,如此,倒是奴才疏忽了,而公主能瞧上那丫头也算是她的福气,只是那丫头生于民间养于民间,言行之中颇有些不懂规矩,只盼着别因此而冲撞了公主,惹怒了您才好。
王爷言重了,本宫虽然不懂得前朝那些个男人家的事儿,可您身为皇阿玛的肱骨之臣,每日要站班列朝,又怎么可能一眼不落的将后院之事也顾全到头呢?而或许也是那丫头确实可人,不光是惹得额驸中意,看起来福晋也对她很是青眼有加,倒是闹得本宫像是在夺人所呢?
奴才惶恐,内人处事不周惹得公主不快了,奴才代内人向公主请罪,但,但想来应该也是她觉得这丫头放在自己跟前瞧瞧还行,但挪到公主这儿怕就规矩不行伤了体统方才有此一说,公主息怒。
罢了,本宫若真是要事事与你们计较,不老早就被气死了么?
和敬轻笑着随口抛下一句,直听得岳礼冷汗直冒,而刚想跪下请罪却是只听到和敬张口又道
只是你这话说得也不错,那丫头确实是个不懂规矩的,旁的地儿也就算了,怎么在这王府内院之中还折腾那些个弹啊唱啊的不入流的玩意儿呢?本宫倒是知道王爷是个自重的,可那旁人不知道的岂不是以为你是个因色误事的么?
奴才
不过既然她如今已经入了本宫这公主府,本宫自然会好生调/教她,不说能将她掰得像宫里头的宫女们那般规矩,至少也不能一走出去就丢了王府的颜面不是?如此,王爷便放心吧,连带着让额驸与福晋也放心才是。
是,公主说得是,都是奴才疏忽了,谢公主隆恩。
好了,这事儿便算是揭过去了,本宫也懒得为一个下人多费唇舌多伤心神,只是这还有另一桩,王爷既然来了,就刚好一并说给您知晓吧。
是,但请公主示下。
原先还在宫里头的时候,各宫娘娘们都对额驸交口称赞,本宫便也没多往心里头去,只是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眼下里却终究觉得额驸有些不务正业,成日为着个卑贱的女子吵吵嚷嚷没完没了的算是个什么事儿?索性这事儿知情的人还不算多,不然岂不是要说皇阿玛识人不清?如此,本宫便想着额驸既然已经成了家,便也是时候该立业做点子正事儿了。
呃?
和敬自小就在宫中长大,对这驭下之道可谓是驾轻就熟,打一个巴掌赏一颗甜枣的手段更是一点都不逊色富察明玉,如此,眼见着岳礼略带诧异的抬头,一副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儿,和敬脸上的笑意不由得更重
原本这男儿家家的事儿轮不到咱们这些个女人多说什么,按照惯例来说,这额驸一旦成了婚皇阿玛就该是会派差事了,只是王爷也知道,先前那档子事实在是闹得不入眼,皇阿玛心里头少不得有些恼怒,才将这差事扣着迟迟没安排下来,不过王爷也不用着急,毕竟咱们富察家也不是个虚壳儿,高官大吏或许没有,但其次一些的却总能想得到办法,比如吏部主事,王爷认为如何?
跟和敬关系最为亲近的富察明玉所在的李荣保这一支,虽说近些年有些没落,在朝上也很是说不上什么话,可是富察家身为满姓大族,嫡系又岂止这一支?
不说旁的,就说马齐这一支,马齐于乾隆五年病逝,而膝下却又十二子以及一女,其中出挑的,比如十一子富良袭了骑都尉爵位,如今为领侍卫内大臣,而十二子富兴袭二等伯爵位,如今为吏部右侍郎,其女富察氏为辅政大臣之首的允裪之嫡妻,三子福庆之女又为怡贤亲王胤祥三之弘敦嫡妻等,如此势力盘根深错的一门,若要他在大事上出什么头或许没人会愿意,但任命个从六品的官职却是举手之劳,白搭的人情。
吏部主事听起来名头挺响,但实际上跟主掌吏部没有一点关系,吏部头头为满汉尚书,其次是左右侍郎,再是员外郎,然后才是主事,说白了也就是个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打杂的活计,而和敬会这样上心上眼的帮皓祯谋差事,这一是为了明面上说得好听,二是为了能分了皓祯的神省得他天天来吵嚷不休,而三,这官场如战场,你顶着个爵位顶着皇恩倒还罢,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的或许还会给你点好颜色,但世子头衔被驳了自家又是个外八路的异姓王,再加上本人又眼高于顶不会做人,去到那儿吃人不吐骨头,想要刁难你不过分分钟的地儿,他哪能得半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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